刑林恋爱妄想家

社畜,缘更❗️

【刑林】是我(五浮if线·上)

原作《犯罪心理》by长洱

 

广播剧你可终于上线了!(握紧拳头

 

原著向IF线,假如林辰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喜欢刑从连,四声结尾林辰没有吻老刑。

老刑在达纳雨林独自开窍

 

私设,ooc

 

 

【刑林】是我

 

 

——“是我,不用怕。”

 

 

01

 

刑从连坐在船头上,皮肤黝黑穿着简陋的船夫就站在他的身边,用长杆插进泥泞的滩涂,控制着船行的方向。刑从连猛吸了一口烟,抬起头朝着天空缓缓吐出。灿烂的阳光穿过雨林茂密的枝叶落到了他的脸上,将灰白的烟雾照出了朦胧的颗粒状,融化在弥漫着泥土与木头气味的空气里。船夫谨慎地抽杆、落杆,尽量减少多余的声音,梭形的船头破开河面,涓涓水流打着旋。刑从连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摇摇晃晃的小船让他有些困顿,但糟糕的环境令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这块区域是以危险而著称的达纳雨林,他必须时刻警惕。

 

烈阳似火,雨林中湿度极大,刑从连的身上已经黏了一身汗了,厚重的防弹背心内是被汗水沾湿的短袖T恤,但他完全没有要整理一下的意思。他双手交叠在脑后,挺直地躺了下来。船舱里又传来了王朝的声音,男孩模糊的笑声传到刑从连的耳边,无忧无虑,仿佛他们还坐在那辆停放在热辣太阳天下闷热无比的吉普车内,他的身边也应该坐着一个安静平和的年轻人。

 

刑从连转过头,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瘦高的船夫正赤着脚后退了一步,巧克力色的小腿皮肤近乎贴到刑从连的眼前了。他赶忙挪动到了旁边。

 

他后知后觉地开始思念林辰。

 

刑从连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他离开的这三四天里,只要闲暇时他就会开始想林辰,想他刚走出火场时林辰剧烈的喘息,停下的脚步,望向他的眼里有着他看不懂的东西,想着林辰靠近他后,纤长的手指探出,抹掉了他脸上的灰黑烟迹。林辰好像想要做什么,但他只是与刑从连对视着,动了动嘴唇。刑从连清楚自己已经走出了火场,身上热得汗如雨下,但是在那一瞬间,林辰的目光更加滚烫,他的眼眶通红,颤抖的身子没能掩盖住他视线里千斤重量,烙印在刑从连的视网膜上,炽热地灼烧着,泛起白光。

 

坚强到极致,脆弱到极致。

 

刑从连目光放空,望着绿叶间的小片金色的天空。

 

他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如果再回到那一刻,他可能会想要抱抱林辰。他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后续的事情又全部压在他的身上,于是刑从连真挚地希望他一切都好。

 

可是他明显不好。

 

他想起了林辰在担架上被抬出来,手掌里包覆着血块,洁白的衬衣上有着刺眼的鲜红,那一滴代表着生命的颜色如同火星,点燃了刑从连的心脏,他感到焦躁不安,可怖的热火包围住他的大脑,被称作林辰的白雾吞噬他的思想,他仿佛赤脚踩在烧红的砖石上,疼痛在全身蔓延。王朝调出来的病例拯救了他,但监控中医院的白墙又让他逐渐烦躁,刑从连真希望自己能回到林辰的身边,或者干脆打碎那堵墙,这至少可以让他确认一下林辰的情况。

 

刑从连将烟头摁灭,抓了一把头发,手掌心里的汗水沾湿了额发,汗水顺着眼睑滑到眼角,昨天车祸蹭出的伤口被蛰到刺疼,他烦闷到咬紧了滤嘴,抬脚一踹船舱,里面王朝和康安动作静了静,接着两人麻溜儿地滚了出来。

 

 

“要看阿辰哥哥对吧,好嘞交给我吧!”

 

 

02

 

这一定是个在当时很不巧的决定。

 

刑从连眯着眼,冷漠地看着监控里那个肩章闪烁的男人将林辰压在了他家大门上。拿在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烟屁股,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神情漠然又带着怪异的怒火。他首先将烟头熄灭,然后语气平淡地对康安说:“烟。”

 

王朝僵着身子,几乎不敢回头看他老大的表情。他扯扯嘴角,干笑说:“老大,这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刑从连没说话,他很混乱,也很愤怒。假如现在黄泽就在他面前,刑从连毫不怀疑自己在看到刚才那一幕的时候,他一定不会顾及影响与职位,直接将黄泽按在地上揍,揍到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他压抑着心中的暴怒,对着康安的屁股旋身一个腿鞭抽了过去。

 

如果他没有来达纳雨林,现在就应该与林辰一起查案,一起回家。他根本不会让林辰被那块该死的碎瓷片划破手,不会让林辰一个人扛下那么大的压力,不会让林辰单独在外面走,被人堵在家门口强吻。“强吻”,这个词令刑从连更加愤怒了,他阴沉着脸,几乎捏断手里的烟支。他会在林辰的身边,他们从一开始就形影不离,他不可能会让林辰被黄泽这样折辱。可是林辰是个健全的成年男性,他怎么会生出这种近乎是希望能将他好好保护起来的想法呢?

 

他太在意林辰了,这很不正常。这份“在意”是从何而来?

 

刑从连突然心情就低落了下来,暴怒令他亢奋却疲惫,于是他抄起一把枪,不耐烦地将两位武装分子撂倒在地,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昏迷过去的武装分子背上。在他直起压低的背部时,精壮的后背看起来无比沉重,肩背上背负着的让他无法丢弃的东西在撕扯着他的思维。康安和王朝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老大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惊动到目前看来还处于爆炸阶段的男人。前者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一个东西,用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转而塞进了上衣内袋。他翻身跳进齐膝的河水里,清晰的破水声令刑从连快速地回头,凌厉的眼神扫向康安,在看到康安的动作后却突然顿住。

 

刑从连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看着前下属捂着胸口一脸傻样趟水过来,想起了几天前他所面临的从业以来最大的考验,关于如何处理他的两位男性前下属的恋爱问题。刑从连当时接受良好,头疼也是因为怀疑清秀内敛的陆诤颜先生是怎么看上康安这头傻猪的。

 

他从没想过关于恋爱的问题,“要带上最辣的妞出海看鲸鱼”不过是一个孩子气的话语,这十多年来刑从连每每穿梭在生死之间,对于爱情的向往早就被炮弹给打成灰了,顺带着连儿时的狂言都掩埋进了尘土里。他任由所有事情都从那块地上踩过,一切优先却唯独遗弃了爱情,但是为了更好解决下属间的问题,他只得去正视自己心里被荒废了很久的那块土地,把那些细腻心思、缱绻柔情翻出来,抖落灰尘仔细看。

 

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他动了动嘴,心底小小的猜测正在逐渐膨胀起来,他问康安你在藏什么呢。

 

康安茫然地“啊?”了一声,随即摸摸脑袋道:“是我以前送给小五的吊饰。”

 

“我从达纳跑去华国找老大您,这一路上我都带着它,它就像是我的护身符,也是小五的护身符。”康安捏着内袋里的小吊坠:“有了它,我就算多累也能够再次跑起来,因为我不仅在为了那些部落的人,也是为了小五在奔跑着。”

 

王朝一脸嫌弃地看着康安。

 

爱情大概是一种带着追逐与保护意味的特殊联系,就像绿藤向往阳光,枝条努力延伸的路线是阳光移动过的痕迹。刑从连伸出手,千方百计想要窥探到沾着水雾的玻璃后的影子,朦朦胧胧,他看着里面人的背影,却看不清自己的心,只等那人转过头,甚至不用看清人,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叫刑从连认出了人。被压在心底因为忽视而蛰伏在泥土之下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他赶紧在那块开始突起的土地周围竖起高高的心墙,却在墙上留下了许多孔洞,让那堵墙变得脆弱不堪。

 

他隐隐知道他是在等待着什么来将它摧毁。

 

清风穿过茂密的树林,卷起了刑从连的衣角,在他的周身盘旋,温柔抚弄他的发丝与皮肤。那一脚踏上的泥土地瞬间塌陷,他陷入了无尽的回廊,大开的门帘外是林辰的脸,刑从连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心中却如释重负,好像漫长的征途终于走到了头,连心口、大脑,他的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在颤栗欢呼,心跳加快,他颤抖着奔跑起来,看着一扇扇被风掀起的门帘外一格格动起来的林辰。那是个无限美好的年轻人,清瘦的身子里驻守着刑从连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灵魂。他站在颜家巷六号大门口亮起的夜灯下,温暖的光给他蒙上了一层光亮,紧闭的眼睛随着刑从连飞奔的步伐睁开,一身清冷气势瞬间被他的眼里的明亮星火融化瓦解。他纤长的睫毛上沾满水汽,眨眼间就像是撒下了金色的泪光,滴到刑从连的手掌心里,他收起手指握住,抓住了一手的星光。

 

或许是无数次对视的默契,或许是精神上的惺惺相惜,或许是纯白的灵魂总是令人触动。明明答案始终就在眼前,刑从连却始终没有发现它,像是个明明戴着眼镜却在找眼镜的汗衫老头,可爱得令人叹息。

 

他恋爱了。

 

刑从连浅浅地吸了口气,记忆深处已经压抑许久,最初的每一次心动似乎就为了这一刻,喷薄而出的爱意漫上了他的小腿,爬到腰际、胸口、鼻端,很快就盖过了他的头顶,将他淹没,温柔的心绪早已将根系深深扎进他的血肉,苍天大树忽然拔起,强硬地推倒了他那不堪一击的心墙,泥土中的养料就像是完全倾斜的天平一端,全部投入到了那个包裹住整颗心的细密须根中,但是他感觉真的很好。刑从连慰叹道。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男人抱着头,从黑暗的小房间里醒来。身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挤成一团睡得正沉。刑从连动了动僵硬的脖颈,侧头朝这个房间唯一的窗口处看过去。可惜,唯一的窗口也被段万山带着高孟部族人用碎布拼成的窗帘遮上了,在达纳雨林这个没有灯光污染的地方,从这个角度看出去一定能看到星空,墨蓝色与深黑拼接,浩瀚的银河点亮了夜空,真希望远在华国的人忙累了抬起头,也能看到和他看到的一样的美景。

 

就算相隔千万里,他们依旧站在同一片夜空之下,仰望着同样的星光,这会是一个多么充满奇迹的事情,刑从连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了曾经执行任务在夜晚扎营时看到的最震撼的星夜,在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候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聊以自慰,却不知道林辰就在离他最近的一栋小楼内抬起了头,看向了那片银河。此时的刑从连毫不知情,他只是在他对段万山说出那句“我有一个想爱的人”后,就分外地想念林辰。于是他轻轻踢了踢在角落里摆弄电脑的王朝。

 

 

“把家里的视频找出来,我想看看他。”



03

 

在那之后的事情就好像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天堂跌落至地狱也不过如此。上一秒刑从连还在和学者说回去就要去追求他爱的人,如今看来似乎是时间太短,他弄清自己的心意也不过一天,而他离拥抱住林辰的距离可能就要拉长为一生了。

 

命运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不是吗?

 

刑从连透过玻璃罩向里窥探这个世界,窒息的错觉从四周涌了上来,空气也沾满了毒药,让刑从连每一次呼吸都越发痛苦。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在失去理智的边缘还能苦笑着想,似乎那些树根扎得有点太深了,他的心脏刺疼,而疼痛给予他清醒。十几年的训练让他快速地冷静了下来,他不能慌,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达纳的一切事项,然后马上回国,等到回了国,他就算动用自己的家族势力,也要将林辰找出来。

 

为自己灌注“林辰可能还活着”的信念坚持下去,是刑从连最后也是唯一的手段。他没办法失去林辰,不然他下辈子该怎么活,没有林辰在身边,那么生活该变得乱七八糟,他做不到在爱上一个人却又失去了他的情况下,还能继续维持两人在一起时的平静时光,那对刑从连来说是最残酷的极刑。

 

所以啊,林辰一定还活着。

 

刑从连眯起眼,抬起枪瞄准了一个高孟士兵。

 

人影一闪而过,寂静的世界被炮火点燃,刑从连冷漠地看着事情的发展,毫不畏惧地奔跑在子弹横飞的雨林之中与高孟士兵作战。清新的雨林空气逐渐弥漫上死亡的气息,夕阳下的电厂废墟旁全部是高孟士兵的尸体,血液灌溉土地,滚满了砂石泥块,刑从连毫不费力地从遍地尸体间跨过,蹲守在四楼平台的一个窗口旁。开枪、闪避成为本能,他下意识偏过头,躲过了一颗呼啸而过的子弹,森绿的眼睛里满是肃杀,他咬着腮帮与对面对狙。当他狙杀了最后一名士兵后,瞄准镜中划过一个微小的弧度,接下来就如同梦一般,他从镜片中看到了林辰。

 

快节奏的交战将时间无限压缩,此时却像触底反弹,延长的时间向着没有尽头的两端延伸,刑从连怔愣着端着枪,在这0.001秒内小小地质疑道:

 

这怎么可能,是在做梦吧?

 

下一瞬间他去看的时候,瞄准镜里已经没有了林辰的身影,只剩下一个年轻人泪流满面,狼狈离去的背影。

 

刑从连瞳孔一缩,他难以置信,但已经来不及去仔细思考了。

 

全身的血液一下就涌到了大脑,他的手指尖在颤抖,仿佛一瞬间被抽空血液的粘腻冰冷在他的躯干中炸开。刑从连眼睛充血,他怒吼:“停止起爆,停止所有起爆,他妈的给老子停下,听到没有!!!”

 

他冲进了火舌与粉尘交织的战场中。子弹碎片割破了他的腿肚与肩膀,疼痛感与流失的血液让他再次爆发身体中潜伏的力量。他奔跑着,竭力地奔跑着,反复重温脑海中瞄准镜里的林辰,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记忆里干干净净的青年逐渐被火苗吞噬,焦黑的边缘一点点撕裂林辰的身体,如同正在被死亡所蚕食,硫磺的味道化为了实质,烟雾蒙住了林辰乌黑的头发。刑从连不敢再去回想,就连他的记忆都在尝试着带走林辰,他好怕下一秒是不是就会有鲜红的血液从林辰洁白的衬衣上漫开,他好怕在他人生中唯一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在他们还没心意相通的时候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刑从连被烈火熏得眼睛通红,因为急促呼吸喉管里弥漫着血腥气,他踏入了子弹迸溅的T2楼,在纷乱的间隙中听到自己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林辰啊,你总是能够带给我希望。

 

刑从连飞奔上楼,迎面撞上了一群高孟士兵,搏击、扣下扳机,子弹拽着一条条橙红色的火线穿透进敌人的眉心。刑从连自大片喷涌的血液中穿过,踩碎了被轰击下来的玻璃移门碎块,将视线移到了最后那扇白色木门上。他没有停下来,加速冲向了终点。

 

——那么现在就给我希望吧,哪怕是一点你曾存在过的痕迹。

 

刑从连一脚踹开了白门,颤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角落。

 

——都会让我不枉此行。

 

瞄准镜里的林辰停下了灰飞烟灭的进程,焦黑逐渐褪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白衣黑裤,一如他最爱的模样。刑从连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艰难地吞咽着,悄然走进这间纯白的房间。这里没有其他颜色,只有白色,刑从连当时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但在他清醒后他无数次庆幸林辰的身下没有令他崩溃的鲜红色。刑从连放轻了呼吸,沾满了泥土与血液的军靴停在了林辰的面前。他看着地上的人缓缓抬起头,视线对上的那刻他俩都在颤抖,于是刑从连蹲下身,用最轻的力度,最重的爱意,去拥抱住蜷缩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们的心脏都在急促地跳动着。

 

“我是在做梦吗?”

 

刑从连低头,压抑的情绪终是化为酸涩的热气涌上鼻腔,泪水填满了他的眼眶。他轻吻林辰的发根。

 

 

——“是我。”

 

 

=====tbc====

 

中篇《对不起》


是一位小姐妹的点梗,她想看原著向的老刑追林辰。然后我设定事情依旧在五浮发生了,就想说那干脆把老刑开窍也顺便写写吧,然后就写了上篇

 

因为不想写太多原著里的剧情所以进度会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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